手握监国大权,但恰是因为如此,父子俩的关系如今只是稍微有些疏远,还不至于如当日朱棣对朱高炽那般动辄雷霆发落毫不留情。在他的妥善安排下,兵部户部很快便达成了一致,下番官军一应待遇等同于京卫。然而,朱高炽却另添了一条,诏郑和不得擅请恩赏。
只是,这件事相比如今暗流汹涌的朝堂,不过是沧海一粟,没有人过多地留心。继李时勉之后,锦衣卫突然呈上了昔日冒犯过皇帝的御史舒仲成的诸般罪状,一时间,府部阁院众大臣都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这若是一开先例,一桩桩一件件赤裸裸地翻旧帐,到时候满朝文武能剩下几个人?于是,几个亲近的内阁学士少不得苦口婆心地劝谏,可这边皇帝还没表态,南京那边的几封奏折顿时让内阁直房中炸开了锅。
“一边是混帐东西,另一边也是混帐东西!”
素来温文尔雅的杨荣气得口不择言,两边一同骂上了,他这才恨恨地说:“真是闻所未闻,南京锦衣卫无令擅自拿人,私设大狱讹诈大臣,哪里还记得自己的本分?可即便如此,徐景璜也实在是太莽撞了,竟然直接把人弄了出来送到应天府衙,之后更是托庇于南京守备府,简直是乱了套!”
金幼孜之前请了十几天假,这天刚刚病愈复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