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东西太重,几个粗使婆子正搬着,可是好大一口箱子……”
听到这话,杜绾再也没心思听崔妈妈说下去了,连忙含含糊糊打发了人出去,唯恐她一个不好说出什么更吓人的来——送盐渍梅还有不用罐子用箱子的?等崔妈妈一走,她就抢先对王夫人说:“大伯娘,他虽是官当得这么大,有时候偏会胡闹,家里人都习惯了……肯定是静官昨天在信上对他爹说了些什么,都怪我不曾仔细看着。”
“这算什么胡闹,他还年轻呢,夫妻之间总不能时时刻刻如对大宾不是?好了好了,我又不笑话你,别耷拉着脑袋,你公公都已经瞧见了。”
王夫人面上说笑,心里却有些怅惘。张辅年轻时正逢靖难,也会从战场上捎信回来,可都是说打了多少胜仗杀了多少敌人立了多少战功,从来避开自己受伤的事不提,但那些信她现在还压在箱子底下。想来情不同理同,世上夫妻本就是一样的。
戏谑了一番,两人自然而然就说起了正事。王夫人本就不是只为了探视怀孕的杜绾而来的,先是说起小书院复课之后,朱勇会暂时派兵保护武安侯胡同和隔壁的门楼胡同所在的明玉坊和漕西坊,随即就说道:“我知道你们大约有事和我商量,我也是想着这几天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