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空着尚书,就连右侍郎也是留白。想想刑部那边因为尚书金纯出缺而挤破头的场面,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头疼。要知道,兵部的司官加上他,平均年龄大概是部院之中最低的。
眼下时辰还没到,高官们自成体系,翰林们各自扎堆,至于其余有闲的司官们或是依同年,或是依同乡,三三两两凑在一块,寻思着待会该说什么。至于勋贵们,则是全数围在英国公张辅身边,离得文官们老远,显得泾渭分明。
“对了,还有你提的这武举法。”郭琎平日和张越抬头不见低头见,可却很少有这样大段大段的空余时间可以聊天,所以话匣子渐渐有些刹不住车的架势,“元节,说一句实话,你家里头出了两位顶尖的勋贵,可你得记着自己是文官。文武殊途,武举怎能和文举相提并论?当初立国之初就在黄册上单列出了军户,要选武官只要在武选上头多花些功夫就行了,何必再过五关斩六将设什么武举,这得花费多少钱?再说了,别说咱们,就是英国公他们,只怕也觉得这是多事,难道你还打算砸了军户的饭碗?”
文贵武贱虽说曾经被明朝中后期的文官们奉作是祖宗家法似的金科玉律,一省总兵到了兵部甚至要行下跪礼,但在如今这个最好的时代,武官虽说在实权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