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因果。”
“不觉得么?”蓦然挺认真的看着我,“我觉得吧,好像直到如今他们才走上了人生的正轨,你看看,一个个活得简直比我们这些现代人还畅快。”
活得比现代人还畅快?也许。
但并不是每一个古人都真的“畅快无碍”,至少,我所知道的两个家庭,全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伤痕。
那年春节过后,杨蕾从非洲回来了。
作为一个骨外科医生,她常年呆在非洲,“无国界医生”的使命就是在最偏远穷困的地方拯救人的生命。所以我总要隔开好几年才能见到她一次。
杨蕾给我带来一个漂亮的石雕。她还说几年不见我长好大了,那是当然,上次我上初三。
“小娃娃不见了。”她笑眯眯地说,“成了大姑娘了,苏姨得多高兴啊!”
她看起来晒得黑黑的,她的脸颊皮肤粗糙,带着日照风沙常年侵蚀的印刻,她的手指骨节粗大,她的眼睛里有着岁月沧桑的痕……
这曾经是个多么美丽可爱的女孩啊!我很难过地想,我家到现在都还有她刚上大学时,和我妈妈的合影,那里面的杨蕾,青春水润得像个红苹果。
此刻,她看起来比妈妈还要苍老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