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姑娘扬起脸,狡黠的笑起来,“担心呀,所以我都不告诉哥哥,嘿嘿嘿。”
乔唯欢被她感染了,柔柔的笑,“看来你和哥感情很好。”
“当然啦,我最爱我哥了,我哥也最爱我!”
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开朗的小姑娘,冷不防找到个夸她哥的机会,滔滔不绝的说起来,“我哥可厉害啦,他是船员,就是在海上飘来飘去的船员,每个月都能赚好几千呢。我哥去过好多国家,见识可广啦,我就没见过比我哥更厉害的人……”
乔唯欢静静的看着小姑娘手舞足蹈、口沫横飞,满眼的孺慕和骄傲。想的是沉在海底的男人,残缺的手臂,佝偻的脊背,丑陋的面目,和他胸前层层叠叠消散的血花。
他那短暂的一生当中,究竟有多少喜怒哀乐已经不为人知,往后也不会再有谁记得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只有他守着的乌托邦,还如梦似幻的鲜活着。
从便利店里出来,乔唯欢脚底有些不稳,被等在外面的莫西临扶了一把。她疲倦的揉揉太阳穴,抬起眼,蓦地愣住了。
莫西临眼光很深的看着她,嘴唇不易察觉的轻抖,捏着电话的手指用力到泛白,骨节坚硬的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