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临了让他一嗓子喊出去,说沐小树是温禄的遗孤,那娄子就捅大了。
摸 了两块碎银子装进袖袋,这就出角门见他去。沐连胜是黑脸膛,半个夏天过来,更黑得锅底似的。庄稼人嘛,虽说到处打秋风,春季的时候却下秧种瓜。到夏天摘瓜 推到集市上,整个或者切了片卖,来钱比较直接。别看他长了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其实人不像面上那么简单,也耍赖不讲理。定宜对付他有招儿,他横你得比他更 横,骂完了再把钱给他,打个嘴巴给颗甜枣,一向是这么过来的。
她上去请个安,“大大您来了?”
沐连胜半哼不哈的,上下瞅她的打扮,“是啊,不来连你人都找不见了。您这是升发了呀,怎么着,人有出息了,俸禄几儿呀?”
她耐着性子说:“昨儿才来的,有俸禄也不是这会儿拿。”
“这 是跟我哭穷呢!我有两个月没进城了,你一见我就这样?”他咳了声,“其实呀,我不是找你要钱来的。你好歹在我们家长到这么大,如今我上年纪了,干不动了, 还指着你养我老呢!家里不是给佐领看地吗,那地荒着不成。这集瓜苗拔了,得种麦种高粱了,你回去吧,把活儿干了再来。”
定宜知道他耍心眼,耐着性子说:“我这会儿是王府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