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了,夕阳里袍角翩翩恍若神明。以前是欠人情,这回是欠人钱,债越积越多,往后可能得拿命还了。她垂头丧气琢磨,不敢耽搁,赶紧追了上去。
本来出行宫是件高兴的事儿,定宜性子活泛,到了个新地方喜欢到处逛逛,长长见识。可这回受了巨大的打击,兴致全无了,一则为两只鸟伤心,二则担心七王爷跟前不好交差,控着马缰跟在十二爷身后,耷拉个脑袋,脸拉得八丈长。
弘策回头看一眼,他落落寡欢的样子怪沉重的,便道:“一切有我,你别担心。七爷这人对玩意儿不长情,上回赔他只陕西狗,他转眼就把那只滑条抛到后脑勺去了,这次的鸟只要买的好,不愁他不喜欢。”
她 皱着眉头,天边微光照过来,浓密的睫毛在颊上投下两排阴影。听了他的话还是不甚轻松,唔了声说:“借您吉言吧,我就是老觉得自己闯祸,一趟又一趟的,自己 都烦了。沙桐上您那儿回话,您知道了是什么想头?是不是长叹一声,心里嘀咕怎么又是他?您看,您这么觉得,七爷当然也会搓火。”
弘 策认真忖了忖,沙桐进门来,他当时是怎么想的?真没有麻烦又上门的感觉,反倒是松口气,因为下过决心要疏远,出了这事儿,就有了不容推辞的借口。以前总以 为自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