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途经清源的时候买了珠线和金线,给打几个穗子吧。让十二爷挂在剑上、挂在荷包上,东西 虽小,也是她的心意。
眼巴巴等戌时,天一点一点暗下来,越过几排屋子眺望,王爷的下处离得很远,细细的扬雪里看不真切。原本就是天差地隔,她这会儿是在做梦呢。自己给自己编个故事,高兴过了就完了。这一辈子只会遇见一个十二爷,她如絮如云的心事,留待以后慢慢回味吧!
一更梆子响起来,时候到了。她把穗子包在手绢里,临出门在镜前整理仪容,不能穿女装是个遗憾。没有口脂,红纸倒是现成的,抿上一口,气色也好多了。
从皇庄径直往南,早上遛鸟的时候曾去探过路,那里原是晒谷场,好大的一片空旷地,足有十来亩大小。隆冬时节闲置了,铺上一层雪,放眼看去洁白柔软,像甲胄里填充的丝棉。
可是驻足许久,远近都看不到人。她站在那里有点慌神,别不是记错时候了吧,怎么没有动静呢?还是十二爷忘了,她傻乎乎的空欢喜一场?
正进退维谷,隐约传来鹿哨的声响,她回过头看,地面在杳杳火光下变成个微拱的半圆,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好些孔明灯,大小各异,糊上五色的油纸,极缓慢地升腾起来,一盏又一盏,连接成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