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能判断一个人, 要紧的是那种味道。人往跟前一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在什么阶层属什么成色,阅人无数的眼睛过一回,甚至不用细琢磨。
这当家的上去拱了拱手,“这位爷要提人,提什么人?”
弘策道:“要结实的,不光能下地干活,还得能出车跟镖。我有一趟买卖恰巧走到这里,听说绥芬河边有人市,特意赶过来瞧瞧。当家的也别打探,没熟人,来去全靠自己。要是买卖能做成,算结交个朋友。”
那人一听,嘴角淡淡牵了下,“没熟人的好,办事不拐弯儿,一是一二是二。”他又做一揖,“鄙姓岳,岳坤都,未请教。”
“我姓阿拉坦,汉人译为金。”也不算胡扯,报上宇文的姓,事儿就没法办下去了。他母亲是蒙古人,老姓阿拉坦,搬来一用未为不可。
岳坤都点点头,回身一指,“今天的阿哈全在这里了,金爷只管挑拣,挑完了咱们再议价。”
弘策不过略瞟了眼,“我要的人不在里头,先前说的条件,这儿没一个相符的。岳爷可别藏着好货舍不得拿出来,只要东西过得去,价钱方面好商量。”
做 这行买卖的,小心谨慎纵然要紧,赚钱也是头一条。坤都抱起胸,转过头含糊一笑,“我是小本儿买卖,家当全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