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好言笑道:“咱们自己人,有话好说。定宜和我的事儿,三哥在绥芬河就知道,三哥是明白人,何必得理不饶人呢!我这儿 有好茶,叫他们泡上一壶,咱们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谈,老这么绕弯子不是事儿,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也到了该掏心窝子的时候了,三哥说呢?”
他 们打眉眼官司,一来一去各自都对对方有一番估量。汝俭在外苦了那些年,要活着就得靠手段,他先前干的买卖也是这样,打交道的都不是善类,近墨者黑是有道理 的。事态发展到如今,不得不说他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温禄的案子不过是陈年旧案,自身不白才让人有机可乘,如果一直没头绪,查案的人不坚持,递个折子上去 说明情况,很可能不了了之。所以他得让他罢不得手,至于怎么巴结住他,下饵,却不撒网,定宜就是他的饵料。也许并不是真有恶意,不过是洞察他们有情顺势而 为,可被人算计的滋味并不好受,更无奈的是知道陷进还是一头扎下去,谁让他舍不得心上那颗朱砂?后来呢,定宜盼他,汝俭未必不在盼着他,否则以他这样精明 的性子,会对新来的街坊不察?会容他们在眼皮子底下来往那么久?打一巴掌给颗甜枣,这样的套路他也门儿清。只是这些他都没和定宜提起,毕竟是亲哥哥,好不 容易找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