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宣德帝表情太亲民太柔和,温驸马收拾完毕后,居然没有感觉到那股令人尿裤子般的紧张了。
也有可能是紧张过度,才感觉不到紧张。
宣德帝脸色温和,与温驸马拉了几句家常,忽然话锋一转,往温良辰身上而去:“良辰近日过得可好?回去可有好生睡觉,是否还哭得和花猫似的?”
“良辰尚好。”温驸马纠结地捏紧拳头,硬着头皮答道。
从前,他回复庆丰帝的简单问话,来来回回只有“吾皇万岁”、“臣遵旨”、“臣告退”三句,使用范围之广,频次之高,从未改变,如今面对宣德帝的复杂提问,他顿时傻了眼,除了顺着话回答,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到良辰,朕有一事想要问你,”宣德帝用帕子擦了擦嘴,转头淡淡问道,“皇弟向朕提过,想让朕给宸佑和良辰赐婚,你觉得如何?”
听闻此话,温驸马脑中“轰隆”一声响,全身如遭雷劈!
和亲王速度如此之快,竟已经向皇帝提了亲事!
温驸马整个人打起了哆嗦,皮肤被汗水浸湿,湿答答地黏在后背,蒙出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脑中一片空白,不断回响着“怎么办……”
温驸马几乎要哭了出来,本能地不想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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