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糟很糟,但这件事,已经困扰了她好些日子。霏霏举起手中的纸片状物体,看了看罗辛,又垂眼认真地看了看“纸片”,然后再次满眼惊异与困顿地抬头望向罗辛。
“有事吗?”罗辛耐着性子轻声问她,再怎么说,她总归是位病人。
霏霏张张嘴,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又瘪瘪嘴小声自我否定道,“肯定只是长得像而已……”
“什么长得像?”罗辛没有听清,下意识朝霏霏走了两步,她已经又垂着脑袋继续研究那张“纸片”了。
好一会儿,霏霏矛盾地抬起头来,将“纸片”高高举到罗辛面前,十分委屈地说道,“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你们是同一个人呀……”
罗辛轻声叹气,目光不经意地瞥了那张“纸片”一眼,心里还想着,这是不是就是精神患者们常常出现的病症?以后,付唯钰也会这样么。
只是,当他携着血丝的眼眸掠过那张“纸片”的时候,只一秒钟,他便再也动弹不得,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迅速奔腾倒流,一路冲上脑门。
霏霏,怎么会,有他的照片。
罗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缓缓伸出的右手,也开始不听使唤地轻颤个不停。
那张“纸片”,是他第一年在外留学的时候,寄给陶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