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也和母亲一样,打算就此敷衍过去,并不肯告诉她真正的缘由。不想,宋先生说完这句话,话锋便是一转,“从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还小……既然你也能懂得这些事了,那么便和你说说吧。”
他吩咐宋竹,“去把天下舆情图拿来展开。”
宋竹此时亢奋得都快飞上天了,闻言忙奔到书架边上,将宋先生书房常备的图卷拿来徐徐展开,挨在宋先生身边,以她上课时绝对没可能拥有的专注和热心,听父亲在图上指点起了江山。
“如今的天下,共有三国,一个,是西北的夏国,也就是他们自称的大白高国,我们口中的西夏。”宋先生的手指在地图上不疾不徐地滑动,“一面,就是北边的辽国,这些年来,三国彼此牵制,都曾有过战事,西夏占了我们的银夏之地,借此立国,辽国更是占据了燕云十六州不肯归还——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想来,你也是知道的。”
宋竹点了点头,不觉握拳道,“这些贼子,将来有一日挥军北上,定要教他们家破人亡!”
并非她年少冲动,实际上这样的思潮,在民间极为普遍,对于辽、夏两国刻骨的憎恨,早已经写进了东京、西京两地的庶民心中,宋竹自幼在这两地成长,自然是受到了影响。
宋先生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