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把自己当成了宋先生的学生,他是发自内心地为宋学的将来感到忧虑和恐惧,但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胸怀激荡之下,只能轻轻地说了一声,“先生,这——”
虽然声音轻,但语调却毕竟是十分沉重。
宋先生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亦从来没有说过,这条路会很容易走。不过儒门弟子,本就是人中龙凤,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样的事情如果很容易去做,前朝为什么会亡于党争呢?明白党争误国这道理的人,难道就只有你我?”
他转向宋粤娘,“粤娘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宋粤娘嗫嚅道,“因为大多数人即使看明白了,也没有勇气标新立异,拒绝同流合污……”
“不错,萧禹、粤娘,你们都要明白,正因为这不容易,天下有九成的人不会选择这条路,而是选择了更为世俗和简单轻松的路去走——这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奇怪的。”
宋先生深深地看了萧禹一眼,萧禹只觉得他眼神锐利,仿佛能看进自己心底,他压下心头的颤栗,听宋先生续道,“不过,这也意味着在很多时候,要做正确的事,就意味着你和天下所有人走的路都不一样,所要冒的风险,也要比他们更大。如果有志向无能力,常常在半路就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