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放心吧。”她努力压下了胸口的酸涩,“我会好好的,您也会好好的,二叔也是,咱们一家人都会没事儿的!”
“嗯,你也放心。”宋先生又恢复了那镇定的样子,就仿佛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不过是拂面的清风,“国朝党争,还没有下作到在狱中下黑手弄死人的地步,安心吧,即使是看在七殿下的份上,家里最差也不过发还原籍、看管闲住而已。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宋竹转念一想,心中也不由为之一宽:父亲是陈珚授业恩师,若是他都谋反,天下难道还有人不反么?这件事粗看狂风暴雨,仔细想想,却不会有什么无法接受的损失。他们家又不是那些贪恋富贵的人家,就是剥夺功名,追毁出身以来文字又如何?顺天应人,天意如此,那又有什么好难过的?
好像被巨石压着的胸口,稍微松快了一点,宋竹挤出一丝微笑,道,“爹——”
话才刚出口,远处就起了骚动,不过几息功夫,院门梆梆几声巨响,便传来了生人的喊叫声。宋先生面色一变,看了宋竹一眼,道,“戴上盖头!到内室去!”
可仓促之间,在宋先生书房内,又哪里去寻盖头?宋竹知道父亲苦心,慌忙走进内室,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可以遮脸的东西,只好把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