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讲究的……”
他按着薛汉福的标准说了一遍,尤其是强调了要家世简单这一条,圣人听了,也是若有所思,“不错,宋家不愧天下名儒,治家有方,这结亲的条件都是有深意的。他们家最严格的家教,养出来的女儿都是冰雪一般的,如何能看得下去大户人家藏污纳垢的事情?若是三娘有几分像她姐姐,只怕嫁入周家没几年,也就闹着要和离了。”
她忽然又笑了笑,“也就是这样的人家,能养出这样的女儿来,你说若是换了别人家里,孩子都生了,怎么都要把日子忍耐着过下去吧。这个宋大娘,我心里也是喜欢得很,以后等她入京了,不妨时常接进宫中,教习公主。”
陈珚被迫和圣人谈起宋竹的亲事,心里本来十分不自在,听圣人说起嫁人了也要和离的说法,更是在心中想道,“阿姨这话有理得很,即使……即使我能娶了她,不论是宫里还是我们家,都是人多口杂的是非之地。岂不是委屈了三娘?就是前头的谋反之事,我爹娘也不见得多讲义气,说来我们家也没比周家好多少,远远比不上舅舅家规矩大,她原来不知道我是这样的身份,才钟情于我,现在明白底细,家里人又怎么肯答应呢?就算我不是皇子了,只怕也配不上她……”
这样一想,他反而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