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说了这么一句。
“听说早上去了福宁宫便没有出来。”乳娘道,“也许是被官家留住了。”
宋竹听说陈珚在福宁宫,就没有多问,“也是,我听他说今日起也许就会让他监国了,那也许是得回来晚点——可也要回来报个信啊,早知道他不回来,我除了偷洗澡以外,还能偷偷洗个头呢!”
她很是心动,想要乘着陈珚晚归,再洗个头,终究因为不方便晾干而放弃,只好继续和儿子保持距离,只是拿过拨浪鼓来,隔远逗弄着他,玩了一会,困意上来了,居然也就这么伏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在安静的燕楼往外,不过是数百步的距离,便是另一个世界。陈珚若无其事地把长剑从一个人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将剑身在那人抽搐的尸体上来回擦拭了两下,淡淡地对王奉宁说道,“还好是一剑封喉——这里距离燕楼太近了,若是让他叫出来,岂非吵到太子妃安眠?”
王奉宁微微一笑,拱手道,“殿下神勇,属下佩服。”
陈珚用剑尖挑开蒙面黑布,眼神微微一凝,又将景王面上的黑布撂下来遮好。“奉宁你这就是在笑话我了,我可没杀过几个人,和你这样沙场历练出来的武将如何相比?”
他拍了拍王奉宁的肩膀,“才杀几个,我手已经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