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不是了。也罢,二妹妹得良人,三妹妹却还没着落,心里不痛快也是有的,我不与你计较就是了。”
花如香到底是女儿家,那能同张三奶奶这样嫁了人生了子的,说出这些个荤话来也不带脸红的。花如香听了自然是又气又臊的,再说不出话来了。
张三奶奶却不再理会她了,起身越过花如香,到花如玉的绣架前一瞧,道:“果然让我猜着了,二妹妹还没动针线呢,只怕是还没有钟意的花样子吧。正好,我刚得些从都中传来的新鲜样子,想着二妹妹眼看就要出阁了,婆家瞧媳妇是好是赖,莫过于从针线上头度量了,所以我把花样子都拿了来给妹妹瞧,看可有入眼的,只管拿去描了。”
一面说,张三奶奶一面回头接过媳妇们递来的花样子,摆花如玉面前,“二妹妹快瞧瞧,可好看了,你瞧这送子观音样子的,就很好。依我说,什么鸳鸯戏水,连生贵子的花样,都不及大慈大悲的观音大士,定保二妹妹一举得男,不像你们妈……”
“三嫂嫂。”花如香断喝着冲了过来,抓过张三奶奶的那些花样子,就摔地上。
花如香两眼通红,泪光暗涌,厉声道:“我劝嫂嫂别欺人太甚了。俗话说,‘打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把事儿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