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可与他打上照面的我却深深地明白,自己同他业已是楚河汉界——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是的,御书房内少了那个曾几何时还经常出现的身影,也没了那个白发苍苍却精神抖擞的老人——至于那个时不时会因为我的愚钝而冲我发脾气但也真心待我的皇弟,更是只能成为我恍然失神时的幻觉。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每天与我作伴的,大约便只有写着各种大事小事的奏本——不是哪里哪里出了什么状况,就是谁谁谁又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不,这一天,又有一朝廷命官犯了事儿被揪出来了,结果他跑到我面前就是一阵哭天抢地、大呼冤枉。我被他喊得脑袋都要嗡嗡作响,甚至欲哭无泪地看向了端着杯热茶朝我走来的琴遇,可他还是不识趣地在那儿尽诉衷肠,吵得我真想命人把他给轰出去。
幸而就在我快要忍无可忍的前一刻,姬子涯及时前来求见了——只消他这摄政王面无表情地往那儿一站,那犯事的官员就蓦地噤了声。
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我的这位皇叔还是极其之顶事的——若是换做我,估计一百个也抵不上他一个吧。
正这般思量着,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冷不丁冲着姬子涯拜了一拜,迫不及待道:“摄政王!下官当真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