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的床铺上一点儿一点儿地蔓延,甚至都已经滴落在了床边。
我一下子呆若木鸡——看着那成片成片的血红,我一时间仿佛都忘记了呼吸。
“云千!云千!”直到听见大姐夫不住地呼喊着大姐的名字,我才猝然还魂。
“呵……夫君……是男孩子……我们的……儿子……是男……孩子……”我听着大姐有气无力地说着那支离破碎的语言,看着她苍白如纸又冷汗涔涔的面容,禁不住抬手捂住了自个儿的双唇。
“我知道!我知道!云千你别吓我!你别吓我!我……我马上去请大夫!”语毕,大姐夫迫不及待地松开了大姐的手,作势就要往外冲。
“驸马!大驸马!”可这个时候,一个正忙着擦拭血水的接生婆却冷不丁站起身来,拿着一块沾满鲜血的布,双眉紧锁着喊住了他,“长公主她……她……她怕是已经不行了……这……大出血……流了这么多的血,就算大夫来了,也止不住的……”
话未说完,那产婆已是忍耐不住——也顾不得一手的污渍,先一步捂住了口鼻——哭出了声。
“怎么会止不住!?怎么会止不住!!!”大姐夫当然不愿接受这沉重的打击,素来脾气温和的他,当场就冲着那产婆嘶吼出声,但吼完了之后,他却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