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这一天起,我看那罪魁祸首的眼神,也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姬子涯是极其之敏锐的,他用了不到两天的工夫,就确信了发生在我身上的变故,是以直言不讳地问我,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同饱含着担心的询问传至耳畔,问话的人一定不会知道,我是有多想当面质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可惜,琴遇劝诫的话语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她明白我心里的苦,与此同时却反复叮嘱我,万不可和姬子涯撕破脸皮。
是啊……她是明智的——可是如此煎熬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尽头?
扪心自问却无法自答的我尚且沉浸在难以言喻的悲切之中,因而实在无力在男子面前装模作样,是以,我勉为其难地扯了扯唇角,答曰:“朕这些天来,总是做一些很悲伤的梦……醒也醒不过来。”
话音落下,姬子涯难得地在我眼前愣了一愣——那表情,完全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的意思。
我自然不可能去同他解释什么,唯有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怅然若失地垂下了眼帘,默不作声地批阅奏本去了。
天气一日一日地寒凉起来,我隐约觉着,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漫长。
我知道,再如何漫长的冬季,也总有一天会被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