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埋首,边写边道:“你可别瞧着她是新来的,便欺负她。”
“难道在您眼里奴婢只会欺负人吗?分明是她自己要来搭把手的。”淡心连忙解释着,又道:“她那副模样,奴婢怜惜她还来不及呢!”
“哦?素来刁钻的淡心姑娘也会怜惜人了?”云辞头也不抬地调侃:“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淡心负气地冷哼一声,这才走近云辞的书案,俏皮地道:“主子,那个哑女长得可真美,就连奴婢瞧着都赞叹不已。”
“是吗?”云辞仍旧笔锋不停,毫不经意地反问一句。
“是啊!”淡心看着自家主子这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忽然没了说话的兴致。她早就知道主子不近女色,无论是如何天仙儿一样的人物,主子都不曾正眼瞧过。
记得从前浅韵姐姐还问过主子,主子只是清浅回了一句——
“容貌美丑,不过皮囊而已。”
自那以后,淡心与浅韵也不多言美丑了。是啊,若要论起这张皮囊,世间能有几人配得上主子?只是每每想起云府后嗣无继,太夫人那副忧虑模样,淡心也跟着着急。
然而主子的婚姻大事,连太夫人都勉强不得,她们做下人的也不好过多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