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下去,便是自己僭越了,淡心适时住口。
云辞明知淡心未说完的话中之意,可他没有任何反应。
淡心见主子安静地坐在轮椅之上,在夜色与烛火的映照下之,恍惚得不似凡人。
“你也舍不得她?”良久,云辞开口用了一个“也”字,算是侧面回应了淡心的话。
淡心听出来了,兀自点头承认。
“为何?”云辞很想知道原因:“你素来是个挑剔的性子,甚少看得上谁。”
淡心闻言咬了咬下唇,想了片刻才道:“也许……奴婢怜惜她不会说话罢。连您都想不清楚,奴婢如何能想得清楚?”
是呵,有些人、有些事,不知所起而起,不知所为而为。云辞不禁笑了,那笑容谦谦,有如暖玉,可倏尔一变,又化作漫天疏星,冷绝苍穹。
多说无益,出岫已经拒了他。她宁愿为恩情留下,寻得沈予的庇护,也不愿离开。
想到此处,云辞决定中断这无谓的话题:“下去歇着罢。”
淡心没敢再说话,俯身行礼告退。
屋内,再次陷入一阵静默。屋外亦然。
良久,竹影才在门外开口提醒:“主子,时辰已到,该去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