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杯:“你母子的性命,可能抵得过两任离信侯?”
几乎是前所未有过的愤恨,太夫人抖着声音道:“辞儿死了,老二也死了,承儿虽是世子,却也是过继的。若非出岫提起你是老父侯唯一的子嗣,你当我还能容得下你?”
是呵!自己已是父侯唯一的子嗣了。父侯云黎、大哥云辞、二哥云起都死了,都因为自己的娘亲而死了……大哥与二哥,都没有留下后嗣!
云羡从未见过太夫人如此失态,他想起父兄之死更为惊痛不已。但他也明白,只怕太夫人如今这失态,已算是克制了。
云羡唯有再看出岫,惭愧地道:“多谢嫂嫂。”
“你去刑堂看过三姨娘,再谢我不迟。”出岫看着倒很冷静,面无表情对云羡道。
作为云辞的妻子,她是恨云羡的,恨不能让三房母子受尽千刀万剐,为云辞和自己腹中的胎儿报仇;可,作为离信侯夫人,她不得不为整个云氏考虑,不得不放下私人恩怨——
云辞和云起都死了,云羡,已是老侯爷云黎在这世上唯一的子嗣。单凭这一点,他就不能死。更何况,他对他母亲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去瞧瞧三姨娘罢。”出岫再次道:“这是你母子二人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