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懒神情里原本就不多的希望彻底消失殆尽,手表上指针一过十二点,他就颓丧地坐下,睁着两只死鱼眼瞪我。屋里没有开灯,外面照进来的路灯光线像地狱里面的鬼火,把他的脸照得像是浮在岩石壁上没有生气的雕塑。
我安慰他说:“也不用太急,再等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你还能指望他有正常人的作息规律不成?”
他听了,摇摇头说:“不对,杨文烁不会回来了,要不就是逃了,要不就是在哪出事了。我的人盯对面那间屋盯了整整八天,之前都很有规律,她基本会在下午或傍晚的时候出门,一般晚上七点之前肯定回来,直到昨天。”
他语气很不好,透着些冰冷的埋怨。我懂他的意思,如果楼明江他们按我要求的将药草弄好就带来乾州的话,前天就能把她抓到了,可他们偏偏讲这个那个规矩流程还要先拿动物作实验什么的,白白浪费掉最后的机会。我甚至觉得他的埋怨里也有针对我的成份,如果不是我在那里瞎出主意,非要用什么特殊药草的话,他大概已经用蛮横的方式连人带物都拿下了,未必就会运气不好把那件重要物件弄坏。
这么一来我就没什么话好说了,尴尬地沉默着。
十二点十八分时,我的手机亮,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