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小海身边,用力抱住她僵硬的身体,她全身的骨头都在响,愤怒而绝望。
他们真的走了。
然后我们狠狠狠狠休息,不分日夜地睡,睡醒了就洗澡和吃东西,发了疯样要把在北排沟地堡里面染上的污秽洗干净,把受那些罪消耗掉的体力补回来,几乎不发一言,不谈论任何事。
直到常坤打电话来要见我。
我把家里地址发给他,他来了,黎绪避到小海的卧室里不见,我把常坤领到二楼书房。
常坤进了门,潦潦草草打量书桌上和墙上海量的资料以后轻轻摇两下头,有点替我们不值的意思,就像王东升经常说的那样,大好青春的姑娘,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掺和在这些事里。
常坤带来一个让我愣在当场的消息:石岩死了,石岩的太太莫玉梅失踪。
他淡淡然说完这个消息,不看我的表情,径自走到书房最那头,从墙上取下黎绪带来的那张十七个人的老旧合影放到我眼皮底下,指着坐在第一排我母亲左手边长相凶悍的男人说:“我把这个人抓住了。”
我有点跟不上这最新的节奏,整个人都是懵的。
常坤说:“你们怀疑错人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根本和石岩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