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来,给她咬在嘴里。
药效很快发散出来,每一次疼痛,都从身体最深处透出来,好像有人把寸许长的铁钉,一根根敲进她的筋骨里去。她咬着软木,实在疼得受不了时,就闭上眼睛稍稍缓一口气,再没发出一声哭叫。
如果可以,王玄之并不想这样逼迫她,眼睁睁地看她疼,却无法替代分毫。可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看一眼手边的滴漏,手臂更紧地搂住冯妙的肩,口中轻轻唱起一支民歌“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他曾经唱着这支歌哄过幺奴,她跟妙儿一样,都是最柔弱却最勇敢的女孩子。即使命运摧折她们瘦弱的身子,也永远击溃不了她们如清水莲子一般的内心。
素问配的药很好,亥时过半,房中便传出一声响亮的啼哭。一名嬷嬷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眉开眼笑地上前道喜“是个男孩,母子平安。”
王玄之手势熟练地接过孩子,轻轻递到冯妙面前“妙儿,这是你的孩子,你做母亲了。”他尽力压抑,可语声还是微微发颤,不再像平常那么波澜不惊。
冯妙强撑着坐起身,把小小的婴孩抱在胸前,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皱巴巴的小脸上,语调抖得不成样子“是……他是我的……我的孩子……”刚出生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