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的,绝望的低喊,白皙柔腻的手掌,被那潺潺而出的血泉沾染浸润。
一滴泪,从她的眼眶流出,灼热的,咸苦的,落进王沛之地眼中,近乎滚烫。
“不要哭……阿媛。”
他咽喉咯咯作响,却勉力撑起身躯,对着左右亲兵道:“把她拉开。”
从人无不凛然,强硬地将太后搀起,正要拖离,却见她剧烈挣扎着,竟摆脱了几个有力男子的钳制,扑回到他身边。
“我不哭。”
太后只觉得漫天星辰都在旋转,这繁华若梦的宫阙万重好似在崩坏、风化,雕梁画栋化为朽灰、一寸寸地,消逝眼前。
她咬牙微笑着,笑容一如二十六年一般妩媚清丽,“坚持住……太医马上来了!”王沛之戎马半生,眼光如炬,微微一瞥自己的伤势,心便沉了下去。
他眸光闪动着,故作轻松地喃喃道:“好痛
他对着太后‘露’出温柔地微笑,低声唤道:“唱一曲吧,就我们初见面地那首……”
太后恍惚着起身,清了清嗓子,清婉透彻的歌声便在夜‘色’中飘忽,似远又近----
“暮宿南洲草,晨行北岸林。日悬沧海阔,水隔‘洞’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