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扬起嘴角,慢慢嘟囔道:“方才七郎还说,为免我难做,想帮一帮三哥呢。”
她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李氏刚好可以模糊听到。
李氏连忙收敛心神,向陈容问道:“你说什么?”
陈容不答。
李氏瞟见满堂的仆人,挥了挥手,喝道:“没事没事,都退下吧,退下吧。”
“是。”
众人依次退出。
堂房中再次安静下来。
见到他们退下,陈容扁了扁嘴,有点委屈,也有点不解地说道:“不过是耍耍刀子,刚才在七郎面前阿容这样玩,他还哈哈大笑呢,还伸手过来拿呢。怎么如夫人这般胆小,都吓成这样子了?”
李氏一听,顿时气结。她伸手抚着‘胸’口,低喝道:“你,你。”
喘了几声,她决定把这件事稍后再计较,便向陈容倾了倾,问道:“阿容,你刚才说你三哥怎么了?”
陈容眨了眨眼,反问道:“如夫人,我那四车栗呢?我那些仆人跟我一路南迁而来,几经生死。既然家族愿意承担我的费用,我那些粟粮便想给了他们,也免得他们沦落无依。”
李氏蹙起了眉头,脸一沉,道:“阿容,四车栗粮何等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