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潮正自难平,门被轻柔地敲了两下。
他走过去拉开门:“小苏,是你?”
门外站着苏杭。
苏杭的目光在楚天舒的脸上如惊鸟一掠而过,怯生生地问:“楚书记,您回来了,还走吗?”
楚天舒一笑,说:“怎么啦?我根本就没走,也没打算走哇。”
苏杭愣了一愣,说:“您的行李我已经清理好了,还有什么需要吗?”
“哦,没有了。”楚天舒说:“小苏,有事我会喊你的。”
苏杭四下看了看,眼睛在客厅与卧室的角落处停顿了一会儿,带上门,走了。
楚天舒走到苏杭眼神停留过的地方,撩开垂下的绒布帘,侧过头仔细一看,便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小圆盘贴在了拐角处。
窃听器!
好不容易趁高大全之死从308房间搬了出来,他们又把窃听器转移了过来。
楚天舒平静的表面下是涌动的愤怒,他深切感受到孤军奋战的疲惫和无助。
拿破仑说过一句话,大意是权威来自两种途径,一是名分;二是实力。
现在他只拥有名义上的权力,而缺乏令行禁止的实力。直白一点说,他现在只是名义上的南岭县委书记,但基本上没有自己的心腹和亲信,那些各单位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