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老身就不妨从操旧业,再给人做一回女先生便是。”
钟离疏蓦地一眨眼。这吕氏原也是勋贵之后,只是因为家道中落,才被容家聘去给容家小姐们做了西席。这在勋贵圈中曾是一桩笑谈,他还以为吕氏会忌讳这一点,却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及。
“怎么?”见他神色怔忡,吕氏嘲讽一笑,道:“觉得我不知羞耻?”
“不……”
钟离疏才刚说了一个字,吕氏便打断他,“行了,你身上唯一的优点就是坦率,再没了这一点,你就更不能看了。好了,我乏了,你走吧,叫人把孩子们送来就好,你就不要跟着来了。”
看着钟离疏转身离开,王妈妈急了,上前一步,小声道:“老夫人,您怎么没提……”
吕氏抬眸横她一眼,道:“你是容家的奴才,我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老王他们几个在背后搞的那些事儿!你们要兴风作浪,尽管去做好了,只是别把我掺和进去,我还想安度晚年呢!”说着,她一甩衣袖,回了里间。
看看那晃动着的门帘,王妈妈一咬牙,转身追着钟离疏的背影出了院门。
当她叫住钟离疏时,见他神情淡漠地望着自己,便知道,这人早就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忙自我介绍道:“奴婢是容氏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