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乐的,倒要看这起粉头娼妇的脸色。”说着,就起身要去。临出门之际,却又回转身来问道:“那件事,你可答应下了?”周景初道:“答应下了,你放心,近日不得空,待年里吃年茶时,我瞅空子准去说的。”孟怀通道:“你应下了,那必是行的。我这回去就知会张炳怀,叫他明儿就把银子凑齐了送来。”言罢,就提脚去了。
待打发了孟怀通离去,周景初便在屋中静坐出神,心里暗自思忖道:虽是林表弟事前知会过,这季秋阳看着也当真是个人才,日后或能成器也未为可知。那张炳怀却是个奸诈小人,虽看不入眼,倒也不能全然小瞧了。那个李仲秋,却有些庸庸碌碌,观他日常行止,也不过是个守成之人,难有什么作为。去年因着江南舞弊案,我们这一派折进去了许多人,亟需恢复人手。朝里能拉拢的也差不离都打点过了,也只好在这些赴京赶考的士子里觅上一觅了。然而今年结交的这些人里头,也就这个季秋阳还有几分看头,倒当真有些青黄不接了。
正这般想着,只听外头一阵格叽格叽的脚步声响,却是娇红回来了。
原来娇红今日穿着木底子的高低鞋,故而有此动静。
那娇红一进了门,便望着周景初发讪,又直嚷困倦。周景初见她回来,便也将心事暂且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