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身体,她又突然脱口而出,“你非常漂亮。”
    我慢慢回头,因为长期跳舞的关系,我做任何动作都会自然成习惯地带着某种韵律。哪怕一次回头,也像是要活在某次舞蹈动作里面。
    “谢谢。”我轻声回答,就像是以往收到称赞一样地微笑起来。
    女乘务员只在我身上搜到一张三等舱的船票,杰克的素描像,还有十块钱,她拿着这些东西走出去交差。我安静地拨开长到腰部的金色卷发,将这些麻袋一样的衣服再穿回去。对于不小心卷走一个暴发户的银质怀表,再扔给个三等舱乘客当救济款的事情我没有多放在心上。当你人在泰坦尼克号上,你脑子里大部分注意力都分给了怎么下船,或者怎么尽量多拉些人跟你下船的思考上。明天可是这艘沉船最后一次靠岸,被锁在船舱里淹死可不是我想看见的。
    我穿好衣服后重新坐回椅子里,将双脚弯起放置在椅子上,双手抱住膝盖。我看向舷窗,圆形的小窗子外面溅上许多透明的水渍,泰坦尼克一直在往前全速行驶,似乎没有什么能让它停止下来。
    我继续深呼吸一次,几乎能闻到舷窗外带着咸味的空气。然后我开始默数着数,慢吞吞地吐气,将肺部所有刚吸进去的气体再次排出来,就像是歌手在练习自己的肺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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