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说不明白,麦穗急得直跳脚。
原来这一年里,戚将军又八百里加急将自己送回来几次,只是将军每次都很累,二人从未逾矩。两月前,戚将军从京城回去后,数日方来信,打开来却不是戚将军的字迹,歪歪扭扭,落款处写着牛惕守。
言说戚将军擅离职守被另一位守将察知,已被关在军中大狱,听候发落,又说让夫人放心,若是元帅敢对将军不利,自己和一干兄弟劫狱去。
淑娴心中焦灼,到驿站求了那位相熟的驿官,当日就动身前往边城,半月后抵达,戚将军其时已脱困,听到禀报跑步迎了出来,揭开马车帘,目光丝丝缕缕网住淑娴,四目交投,淑娴唤一声将军已是哽咽:“得信后我担忧焦虑,可无恙吗?”
戚将军看着她,风尘仆仆憔悴消瘦,紧抿了唇眼圈有些发红,手指抚上她脸,低低一叹:“傻丫头……”
再无言语,手托在她腰间扶她下了马车,携了她手往府门里而来,一路上手越攥越紧,进了屋中一把抱在怀中,脸埋在她肩头,低低问道:“如此牵挂我吗?”
淑娴嗯一声,将军抱得更紧:“被人牵挂,原来是这样滋味。”淑娴心中酸疼不已。
将军打小父母双亡,也无兄弟姐妹,住在城隍庙吃百家饭长大,挨过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