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筛糠一般发抖,两眼瞄向亮着灯火的地方,拖着哭腔喊:“来人啊……”
“你再喊一声,这簪子就会捅进你的脖子,让你出不了声。”陈梅卿用赤金的簪尖抵住老鸨的脖子,冷冷威胁。
老鸨吓得立刻噤声,一个劲地摆手,极力与这枚簪子撇清关系:“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这簪子是一位夫人赏给我的。”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陈梅卿冷笑了一声,恶狠狠地盯着她,“这簪子我认得,是王府里流出来的东西,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用它?”
“大官人,老身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马老鸨连忙赌咒发誓,将真相拆碎了告诉陈梅卿,“老身这等身份,虽不敢妄称自己是吃斋念佛的善主,可也是识得眉高眼低,绝不敢太岁头上动土的。那位夫人相貌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出身,手里又拿着巡抚衙门放出的路引,老身就算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啊!”
陈梅卿听了老鸨一连串的抢白,思量了一下也觉得有理,便问:“那这金簪又如何会到你手上?”
“当初我一个人出门在外,衣着朴素,也不敢随便曝露身份。我在回京的路上偶然遇到了夫人,一路与她结伴同行,倒也结下了几分交情。她只当我是贫贱的老妪,心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