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滚天声,所以也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在这个房间里一共开了多少枪。
反正早上警察来的时候,拖出去的尸体啊,啧啧,烂得跟泡了水的蜂窝煤似的。”
我心有余悸地喘了几声,弱弱地问大娘说这户人家原本是不是姓凌?
大娘摇头,说不是的,但是具体姓什么也记不清。
后来我想想,如果凌楠兄妹真的是在绝处逃生下来的,也不太可能会用自己的真名。
“真是作孽啊,”老太太一边颤巍巍地往楼下去,一边兀自念念叨叨的:“二十多年的悬案没破,也不知道那些孤魂野鬼有着落了没有。”
其实我是很想告诉大娘说,孤魂野鬼什么的并不可怕,怕的是,那些从地狱里求生出来的修罗……不把世界染成血红色,是不会罢手的。
我拉着江零,一路呛呛踉踉地下楼。
我问他冷不冷,他懂事地摇摇头,但是我能感受到他收在衣袖里的指尖早就冰冷不已。
蹲下身,我捧着他冻的红红的脸蛋。我说小零乖,别怕,舒阿姨带你去找妈妈。
“我妈妈……死了么?舒阿姨你别骗我……”
我的胸腔快要被泪水湮没到爆炸了,搂着孩子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