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对其随意呵斥辱骂的时候,素不相识的龙门县令唐成这种作为就显得尤为难能可贵了。
或出于读书人天生的矜持而使得有些话说不出口,但他们在心底的确是对这个温文尔雅的小县令充满感激的,尤其是当这份感激与身份的认同结合起来之后,同为进士出身的流官们更是对唐成隐隐有了一份知己之感。
猿啼客散暮江头,人自伤心水自流。同作逐臣君更远,青山万里一孤舟。身为士林华选的新科进士却被放逐到如此天角地头地县治任职,这唐成心里也该充满了落寞吧?同为远离帝都长安的逐臣,同为沦落天涯的失意人,士人之间岂非正该如此惺惺相惜,恰如伯牙摔琴为子期,并不需要多余的话语,其间自有一份流芳千古的知音相赏之意。
不管是出于感激还是为了酬答这份知音见赏之情,总之当唐成派去的马车到达流官村时,随着孔打开柴扉,其他人俱都无言相随的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到了县城之后就被安排到这里——当下在龙门县中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客栈上房。锦缎制成的熏香卧具、显然是精心准备出地食物、温和而恭谨的仆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众流官们熟悉而又陌生的,在这个清幽精美的小院儿里总是使他们不自然的想起几年前未被逐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