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哄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老夫。”钱谦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阮大铖粗鲁地打断了。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侮辱了,内阁值房中,十余双眼睛同时看过去来。只次辅马士英还在不住在纸上写着什么,一副事不关心模样。
钱谦益被他如此羞辱,一张脸红了起来:“少司马你怎么骂起人来了,成何体统?”
“体统,体统算什么?”阮大铖喷着口水:“钱谦益,左良‘玉’都要打到安庆了,朝廷调集江北大军讨伐不臣,到处都要使钱,可你却推三阻四,就是一‘毛’不拔,难不成想眼睁睁看着叛军打进南京城,你究竟是何居心?”
钱谦益:“我又能有何居心,少司马你不要冤枉人。”
这个时候,内阁大学士王铎实在看不下去了,喝道:“阮大人,上下有序,你堂堂兵部堂官,跑内阁来闹什么,也不怕人笑话?”
王铎是个老实人,见他出面,钱谦益偷偷松了一口气,装模做样地叹息一声,喃喃道:“国事已是如此,真拿不出钱来了。”
阮大铖:“别装出一副委屈模样,实话告诉你吧,黄虎山的队伍正要过江,可因为没有开拔银子,已经停下来了,钱牧斋,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