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下面都在吃草了,你们却有肉吃,快在前面带路。”
就背着牯牛的尸体要随他一道进多铎的中军行辕,那人却苦笑着指了指我背上的牯牛:“这可不好带进去。”
我当时就变了脸,喝到:“这可是我兄弟。”
那人叹息一声:“何满兄弟,不是我不答应,实在是不妥当,背着一具尸体军中军行辕,若是叫多铎看到,咱们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再说了,这天气实在太热,到处都是尸体,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起了瘟疫。你带个死人进去,若是将瘟疫传到了中军,事情就大了。”
“我家牯牛大哥可没有脏病……”我亢声怒喝,可因为实在太虚弱了,声音就好象是蚊子叫。
那人大约也没听到,就从我背上接过牯牛大哥的尸体放在路边,拖着我朝前快步走去,“等下你再过来寻他好了,吃饭,吃饭要紧,老子认识你也有三年了吧,何满你是条好汉,我可不想看到你死。”
他的力气是如此只大,竟不能反抗。被他拉着,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反正就那么昏头转向地到了中军行辕的伙房。等喝了一碗羊汤,吃了两个馒头,出了一身大汗,身上突然充满了力气。
回头想起这两日的饿痨,就好象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