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渐渐大了,人也懒散下去。突然被人惊醒了好梦,起床气就上来了。
他用手指抠了抠眼角,这才恢复视力。
定睛看出去,内帐门帘子已经挑开了。冷风一阵阵卷着雪花灌进来,吹得帐中十几根儿臂粗细的牛油蜡烛摇曳不定,使得帐中忽明忽暗。
外面,满是士卒乱七八糟奔跑的身影,间或一阵接一阵的大叫:“敌袭,敌袭!”
这个时候,马宝还有些迷糊,以他多年的军旅生涯得出的经验,在这一瞬间,他心中突然咯噔一声:“炸营了!”
行军打仗,尤其是在两军对垒期间,士兵经受着生与死的考验,神经时刻绷紧到极处。但凡有风吹草动,甚至是某和士兵的一声梦呓,部队立即就会乱起来,崩溃到不可收拾。
作为一军统帅,只害怕遇到这种情形。真那样,战也不用打了,赶快逃命吧!
不对,现在是大白天,怎么可能炸营?
马宝正疑惑间,一个将领惊慌地跑进来:“大帅,大帅,不好了,建奴大队……全军突袭,正在攻击咱们的各处营寨!大家都等着你过去主持大局呢!”
“什么,建奴全军突袭我军,怎么可能?”一刹间,马宝彻底清醒过来,一骨碌跳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