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地站了起来,后退一步,半跪行了个军礼。沉声道:“臣,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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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嗣退了下去,御书房里异常安静,静得掉下根针都能清晰入耳,李隆基负手站在窗前,凝视着山墙边一株黄灿灿的迎春花开得正艳,十几棵桃树的枝干已经发出嫩芽,春寒料峭,寒意依然十足,这些春的使者仿佛记错了时间。一场绵绵的春雨使它们地步伐提前了。
但这一切李隆基却视而不见,他的脑海里依然在回荡着王忠嗣的劝告。这和当年张龄进劝故太的话是何等相似。
“难道朕废太的想法真错了吗?”
他的心忽然有一点动摇了,但这个疑问在他脑海一闪便过。刚刚动摇地心立刻便坚硬起来,“不!太勾结皇甫惟明,欲行逼宫之事,罪不可恕。”
李隆基又想到了王忠嗣满脸鲜血,忽然觉得他形象异常丑恶,不由冷哼一声道:“以为流点血就会将朕吓倒吗?王忠嗣,皇甫惟明来硬的,你却来软的。一个小小的苦肉计就可以得逞了吗?你也太小看朕了。”
他背着手在房间里慢慢踱步,心里在品味着王忠嗣告退前的最后一个建议:“臣建议用郭仪和李光弼二人来接替臣的职务。臣推荐郭仪为朔方节度使,推荐李光弼为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