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风中,递上一卷丝绡:“主公,北疆密报。”
待裴行接过后,那人黑衣一晃,瞬间又不见人影。
裴行阅罢密函,长眉不禁皱得更紧。
令狐淳忍不住问道:“丞相,北疆出了何事?”
“匈奴十万大军夜行沙漠,逼近柔然草原。看来北疆将乱,”裴行容色清淡,言词却比冰还凉,指尖轻夹丝绡,靠近烛火燃烬,慢慢道,“看来垂涎你这个雍州刺史位子的人,还当真是不少啊。”
北疆之事如何又与自己有关?令狐淳糊里糊涂,却又不敢再问,只得低低垂首。
等令狐淳走后,裴行在书房思虑良久,难以寝眠。有侍女送茶进来,他才启唇道:“六爷何在?”
侍女道:“还在梅园里练剑呢。”
“这么晚了还练剑?”
“那边园子的侍从来说,六爷今夜气火不平,烦闷得很,似乎也是睡不着。”
裴行摇了摇头,浅浅勾起唇角,又默然饮了一会茶,这才起身披上狐裘,出了书房。
沿着溪畔蜿蜒向前,直到溪尽头的梅林中央,高三丈的御剑台上,但见一人正运剑如风,五尺青锋划过的地方漫扬起无数花瓣,经风霜寒雪压色,那旋绕在剑尖的白梅愈发地清冷傲人。
裴行微笑,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