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拦住:“别急,他不过是去迎人。”
夭绍将信将疑,停住脚步。
萧少卿所言倒非虚,片刻后再见谢澈时,他正和一身着宝蓝长袍、相貌极是儒雅的中年男子走在一处,两人言笑正欢。
“苻景略?”萧少卿微笑道,“早听说苻景略身旁的长史车邪才堪大器,身手不凡,原来就是你大哥。”
“车邪?”夭绍愣了愣,随即明了。
车邪,谢澈,南北轮回,原来皆是一人。
萧少卿握住夭绍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不论谢澈是为什么目的来到北朝,至少暂时处境甚是安全,无须我们的顾虑。”
夭绍轻轻颔首,目送对岸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迷离灯火中,心中一阵惘然。
宫门外,前来赴宴的车驾络绎而至,一辆皂缯盖车悠悠停于宫墙一侧,毫不起眼。
“少主,到了。”驾车的青衣老者道。
车门啪地打开,一道白影飘然而出,年轻公子对着眼前巍峨高耸的朱色宫墙深深吸了口气,闭目感叹:“宫酿赤雪醇果然名不虚传,百里飘香。”
过往行人闻言纷纷侧目,驾车的青衣老者甚觉丢脸,横了白衣公子一眼,既而又忧心忡忡地对刚下马车的青衣公子道:“少主,当真不要我随去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