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大哥没这个意思,你且去罢,我一个人在院子里走走,也就回去歇着了。”
陈川走出两步,因不放心,又回来说了几句死生有命之类,沈寒香本为公蕊的事有些难受,却也被他来来回回咯里吧索地弄得松下那股劲来。便道知道,叫他赶紧去,陈川才朝东边去了。
是夜回去马氏问了几句,沈寒香把冯氏那事重述了一遍给她娘听。马氏嘴唇动了动,喉咙里似不舒服,沈寒香忙给她捧了痰盂,又要水来洗手,把润喉的枇杷叶甜汁子取出一勺来,让马氏含着。
过了会儿,马氏缓过劲来,方道:“这一遭也不算她白得的,不过查清了也不是好事。”
沈寒香自然明白,各人自扫门前雪,要真查出来徐氏指使丫鬟谋害姨奶奶,自然不好。但一想,人命轻贱如此,心里却也发凉。但凡她看见那事时稍大一些,有个十四岁,或是会泅水,或是能寻到个什么把冯氏拉起来,就不必等着沈柳德来,耽误了冯氏的救诊。她心里多少有些歉疚,彩杏在衙门里关了这些日子,于冯氏,恐怕还远远不够抵命的。一时间只觉得人力甚微,心里难受更甚。
晚上马马虎虎睡了,早上天还未亮,沈寒香便醒了,在床上枯坐到天光投进了屋子,三两来问她洗漱,才起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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