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才过白露,但从书院窗外举目看去,孔子祠前头尽是一片片的金黄落叶,铺的满满当当的。起先周二婶还拿扫帚扫,后来也就由着摆那儿了,因说也应景,好让先生学生们触景生情,作些诗词来。
讲堂内,冉先生仍旧喜欢拿着本书卷摇头晃脑的念,刚从一处空位走过,他脚步一停,眼睛一扫,即刻呵斥道:
“关何呢?关何又哪里去了!”
奚画从书里探出头,禁不住扶额。
这才回来几日,他又不吭声地跑了,也不知在搞什么。
“先生……约莫他家里有事。”
“又有事!?怎么不早些来告假!回回都是我的课,他是不是对先生我哪儿有意见啊?”
“不、不是……冉先生哪里的话。”奚画忙摆手。
“真没见过这么懒惰的学生!院士也是,早撵出去了就没这麻烦了!”他把手负在身后,忽而一扭头,指着奚画道:
“你若是碰到他,叫他把《古今贤文》给我抄五十遍,否则不要来上我的课!”
“是……是……”
脚步一转,冉浩天把书拿在眼前,清了清嗓子接着诵读。
奚画头疼地仰首叹气,怎么觉得自从上次去了趟山庄回来,关何这迟到告假的行为非但没好转,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