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藥盞,坐到了她身邊。
「身子不適就該吃藥,妳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那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那人舀了一匙藥汁,輕輕吹了兩記,送到她面前。「來,張嘴喝了。」
「你??你怎麼來這兒了?」她愣愣地看著他,有些回不過神。
「蘇州的貨物早交易好了,徐林來信說妳身子欠佳,來這兒靜養,我就提前兩日啟程趕來。」頓了頓,不忘繼續溫聲勸說:「來,喝了吧,苦口的良藥才好得快,我在蘇州給妳帶了青陶居的糖飴,妳喝了藥可以吃兩塊甜甜嘴。」
沒來由的,她聽了他的話,張開小口吞下他餵來的藥,藥微溫,才含入口中便被苦得扭曲了俏臉,欲嘔不能。他笑著,倒也不顯急躁,一口一口地餵,持著藥盞不嫌手軟,直到餵完她一整碗的藥才收手。
將藥盞放置一旁,他從袖裡取出一個掌心大的油紙包,三兩下拆開,正是他在青陶居買的三味糖飴。
撚起一個糖飴送到她嘴邊,她遲疑了一下,才張口,以貝齒咬住硬硬的糖飴,不意外的兩片嫩唇摩挲了他的指頭,讓他瞬間黯了黯眸。
她迅速將糖飴含進嘴裡,往後挪開一步,有些怯怯地低下了頭,他卻將被她觸碰過的指伸向了她的下顎,抬起她,目光炯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