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主。”
白丰本想添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的,没了一个施瑶,再找一个燕阳贵女便是,可转眼一想,谢葭与施瑶相当要好,此话不当说,遂作罢。
谢葭走进泽园时,谢十七郎正坐在书案前,手握狼毫,见着她,眉头皱了下。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忠义候未痊愈之前不得离开燕阳吗?”
谢葭说道:“阿妹哪敢不遵从兄长的命令?忠义候的腿已无大碍,前些时日便开始上朝了,正好接了圣上的差事,如今来秦州了,所以阿妹也跟着他一块过来了,正好路经墨城,索性便过来看看兄长。”她探头一望,好奇地问:“兄长在写什么?”
谢十七郎淡淡地道:“逍遥游。”
谢葭不由有些心疼,白丰还说兄长与平日没什么不同,正常的兄长哪会在这个时候默写《逍遥游》?无非是借《逍遥游》静心罢了。施瑶坠崖,她听到消息时,惊讶的同时也觉悲伤,至今想起心中仍会觉得遗憾痛心,可是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兄长竟用情至深。
她忍住泛酸的鼻子,说道:“兄长,阿娘昨日来信了。”
狼毫仍旧在纸上挥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谢葭继续道:“阿娘让兄长洛丰一趟。”
狼毫一顿,谢十七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