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碧蓝的穹顶下,墙头长了一株枯草,在秋风中摇摇曳曳。就这样吧,旧时的悲喜枯荣全都付诸流水,做了决定就别再想,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拿他当哥哥,至少还能守着看着。这么着,他会厌恶她,没准儿心里还会有一丝丝的感激,其实也就够了。
她提步朝外走,神色从容面色自如,外头侍候多时的丫鬟赶忙过来扶,一行人重又浩浩荡荡地去了。
阿九倚着门框目送她,面色有些有些松泛,又有些凝重。金玉凑过来看半天,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晃,“殿下怎么了?那女人都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太后又要算计您了?”
她摆了摆手,寥寥一笑:“不是。我只是有些感叹,这世道,好人的下场总是没有坏人好。”
不得不承认,谢木清真是个伟大的女人,在爱情上面对对人做出退让,阿九是万万做不到的。她骨子里不坏,可是在这种事上就显得自私。如果她和宁国公主身份对调,说不定她琢磨的东西就完全不同了。
有种说法是情贵在一个舍字,也许因人而异,至少放在她身上丝毫不顶用。在相府的五年,她学会了什么都要去争去夺,舍能带给人什么?只有死路一条。
欣荣是四更天的时候让暗卫送进碎华轩的。阿九披着外衫将烛火点燃,照着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