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的指针划过九点。
而后十点。
最后指向十一点。
那人昨夜说他特意摔倒让她出气是心血来潮,她今晚在“佛”静守,一样是心血来潮。
已经这样晚,那一人一犬怕是今晚不会出现。
霍之汶没有过多犹豫,即刻起身离开。
长街吹来的风和昨夜一样凄寒。
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向杜家客栈挪过去。
远远地就看到杜家客栈那两盏红灯笼。
她一步步向客栈靠近,客栈对面昏黄的地方,有什么东西的轮廓渐渐清晰,映入她的双眼。
她感觉到自己在认出那是一人一犬之后,从微开的唇内划出的那声笑意。
那种愉悦的心情,她已经有很久不曾感觉到。
她想疯狂一次。
在这个依旧陌生的地方。
和眼前这个依旧陌生的男人。
她慢慢靠过去,男人听到脚步声向她这端看过来,滚滚还是像昨晚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霍之汶走到他身前:“滚滚是吗?”
狗自是不能答话,这问题自是对人说得。
“不是。”男人闻声只笑,“席晏清。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的席,海清河晏的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