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打转,没框住就掉了一颗出来,浸在衣褂里。
见她委屈,阴氏叹了口气,说:“再过几年,你就是大姑娘了,吃不来委屈吃不亏的,不成……我管家那会,暗吞了多少苦水呢,就为了老太太和大太太高兴,不能抓出我的错来。这又是以前的话了,不提也罢。你也合该稳重些,不能听风就是雨的。也别哭了,下去吧,洗洗早些歇下。”
“是,太太。”顾荧哽咽应了,自退出屋去。她一走,阴氏就叫房里的丫鬟,把张妈妈给叫过来。一并顾荧的乳母李妈妈,都给我找来。
那张妈妈得了厨房管事美差,吩咐了厨房里的婆子们做了好些鸡鱼肉蛋,又拿了几壶好酒,正吃得欢。自也有实心眼的婆子,还念着赵家的好,但也不好扫了气氛,自是跟着一起吃吃喝喝,十分快活。
李妈妈也没回去,呆在这厨房跟张妈妈一起快活,又带着大伙说许多奉承的话,直说得张妈妈飘飘然要飞起来。就这么一换主,这厨房俨然成了三房她张妈妈的天下。倒不是办事的地儿,而是个有头的小团体了。
一群人正吃到兴浓处,忽听得三房有丫鬟来叫张妈妈和李妈妈过去。张妈妈一时没听清,只问:“说的什么?谁叫我过去?我这正庆功呢,便是天王老子叫我,也该缓我一缓。”